心中的宝——贺蓉儿芳辰
下午醒来的时候,恍然不知身处何地。
做了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在奔逃。然后有个很小的孩子坚定地和我说,是我自己要离家的,与别人无关。我心里凉了一阵,忽然就失语。已经忘却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节出现,但我仍清晰地记得那个孩子的脸,于是恍惚了许久。
下了一场雨,天气闷热得厉害。浑身是汗,只好起来洗脸。水凉凉的,让我混沌的脑袋一下清醒了不少。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客厅有些昏暗,我开了灯,然后坐在电扇下休息。
桌上是睡前放着的十字绣工具,那幅梅花我已经断断续续绣了大半年。其实篇幅并不大,却一直耗着,完成不了。母亲总说我没有耐心,时不时问我十字绣完成得如何了。我指了指残图说,也就再半年的时间吧。
记得刚学十字绣的时候,热情高涨,一边忙工作,一边抽空弄这个。母亲到是十分喜欢我这个爱好,因为一旦时间投入到十字绣上,挂在网络里的时间便少了。
父母都有些反对我常时间泡在网络上。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有些习惯一旦养成,竟难以戒掉,于是日复一日坐在电脑前,为此没少挨父母的骂。
上周有同事问我,如果离开了网络我会做什么。我愣了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习惯回家就打开电脑,习惯和网络里认识的人闲扯。一旦离开,那么空出来的时间,我该如何填补?看书?看电视?写字?
我故作镇定地告诉那个同事,离开网络,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只要有书就成。
这句话连我自己也不信,更别提让别人相信。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网络,因为透过网络,我才有了那几个亲人。
昨日和小猫儿说,我十分喜爱黄药师这个角色,不仅因为他是射雕里神仙般的人物,也因为他是蓉儿的爹,冯蘅的夫。
记得第一次看射雕,曾江刚出场,取下面具的刹那,一切仿佛静止了,无论谁站在他身边都相形见绌。据说曾江是高材生,所以本身就有了傲气,极适合演黄药师。此后射雕重拍无数,却没有一部的黄药师能比得过他。能和曾江一比的,也就只有九阴真经里的姜大卫了,但总觉得姜大卫仍比曾江逊色了一些。
喜爱黄蓉,翁美玲的版本算是最经典的。而当她离世,世间就再无谁能够超越。一如陈晓旭的林黛玉,真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极钟爱黄药师与黄蓉这对父女。于是当自己成了黄药师,也便真的将黄蓉当成了闺女。那场风云开始前,我便主动要了黄药师这个马甲,曾惴惴不安地想谁会成了黄蓉,甚至想过如果黄蓉不合心意,那就自顾演自己的。等看到那个跳得比谁都高的黄蓉时,忽然就笑起来。即便我和她不是真正的黄药师与黄蓉,也各自认定了对方,成就了这段父女情。
于是此后,我只喊她蓉儿,再无别的其他称呼。因为在我心里,我仍然是射雕里的黄药师,而她仍然是那个受尽宠爱的黄蓉。
喜欢看她霸道地对我说,天下蓉儿千万,爹只可取其一。喜欢看她急急抢了小昭的马甲,只为怕我再去认个别的小昭。她曾经很委屈地和小昭说,爹太博爱,惹得两个闺女心里不安。那次我不过喊了别的黄蓉一声,她便嘟起嘴巴,狠狠地盯着我,害我灰溜溜地赶紧逃掉。
其实蓉儿,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蓉儿。黄药师再博爱,也只爱那一个黄蓉。
转眼离那场风云也数年,那场繁华之极的风云也早就已经消散在了往昔的长河里。而黄药师和黄蓉这对父女却一直维持到了今天。
我感谢风云,感谢小侄子点了她做黄蓉。在我心里,不管时间如何变迁,黄药师与黄蓉都已经成了永远雕刻在内心深处的印记,如何也抹不掉。
蓉儿,叫一声闺女。你便是我心里的宝,那个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