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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习惯站在窗口张望,借着路灯的反射,才隐约看到愁丝似的雨。
公司的后面,算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有花园的独户别墅。而面朝着我办公室的两家,似乎早已人去楼空。以前的主人可能喜欢种花花草草,以前每次在夏天经过的时候,才体会什么叫绿荫深绕,夹杂着细碎的小白花的树,独开着,或许会感觉到它的柔弱纤细,这样大片大片地簇拥在一起,却是异样的清丽而热闹。如同周邦彦的词中所写,暖日明霞光灿,琼枝玉树相倚,一季的热烈,洇散在这云淡风轻里。
此时,透于朦朦的雨帘,我才发现,三楼的阳光房中,也是种满了花草,可能是疏于打理,一些迎春花被遗落在冬季,枯瘦的枝条颓败地在风中飘荡。时间,它从不等,路过,皆可丢弃。
2
浅浅地喜欢着一些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远远地站着,欣赏着,或许才能看得到对方的美好,一句微不足道的关心的话,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温暖加倍。
默默地守候着一些东西,即使这个尘世再烦杂,再肮脏,也不能令我改变。有关自尊,有关责任等等,如果我有一天穷途末路了,我想那怕用生命,我也会去守护。
很自作多情地靠想象和回忆生活着,总以为,这朵花是为我开的,那段文字是为我所写。要不然,即使尘烟散尽,那朵嫣红一直开在我的心底;要不然,为什么我看到那些文字,我时而欢欣,时而心酸呢?
人与物的缘分,总是比人与人来得更长久,更坚固。人总有着自己的城池,可以为一句话而欣喜;可以为一句话而沉默。而物不同,只要你愿意,你尽可以去天荒地老;你尽可以去不离不弃,痴爱着它,而不被它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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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回来的书越来越多,总是没更多的时间去阅读。要不然,像我这样的呆子,就不会又在半夜里拼命地工作,然后在待醒的辰光里,恍惚着。似乎黑眼圈又严重了,似乎头又痛了,似乎又没吃上晚饭。
夜静的时候,就感觉世界太空旷,空旷到无论做多少的事,心也无法满起来;空旷到累得自己都悲哀了,我都不知,我要去向哪里?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填满那份荒芜。
梦总是越来越多,残缺的黑白片段,如小时候看到的黑白电影。我在雨中爬那个望不到头的台阶,但我很努力,我想我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有一些想不到的惊喜。翻过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但微笑却是真的,我冲上前去,却看到一个挥手作别的背影。
醒来,窗外一片落红,雨忘了洗涤,一任污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3-30 21:24:24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