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阴,云层很低,似乎目光也被压缩在了眼眶里,胀痛。
某日开车,音响里传来快被遗忘的歌声,一时间难以自已。调头冲往高速路上,反复地听着同一首歌,狂奔三百多公里,在一个陌生的收费站回头,继续依旧狂奔。似乎在歌声里,在速度中,追逐着什么即将逝去的东西,虽然知道它早已逝去……
“你你,,到底是男是女?”小雪故作恶心状地问。对此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么我的孩子呢?
当你凝眸第一抹阳光,伫立于山岚中时,我便有了你的孩子
当你难以自控地睁着发红的眼睛嘶吼时,我便有了你的孩子
当你静立于站台,在列车上挥挥手的时候,我便有了你的孩子
后来,我的孩子便有了阳光的味道,野兽的疯狂,还有对约定的频频回首,可我却不知道他的性别。
如今,我已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而自己已拥有了无疑伦比的繁殖能力。也许一颗尘埃,一缕清风,或者一个诅咒就足以让我受孕。
总是有太多的声音响在耳边。
“男人定当豪迈大气”,那时我正在思念我的孩子或者追溯他的由来。
“好男儿应该豁达辽阔而挺拔”,那时我正狂野地诅咒伤害自己及我的孩子的一切。
“好男人应该……”实在厌倦了这样的声音,只想安静地看着孩子及自己,男与女有什么关系?其实有些东西是男与女根本不能界定的,因为虚伪还有深深的疲惫。
就在节奏与速度中,才能屏蔽这些声音,也才能流露出心底里那点被人归于女人的东西。与人类无关,与江山无关,但绝对只与自己有关,那是单纯的温柔与渴望及向往。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风雪的另一边,当所有的心都睡着了,还有我们迎向蓝天……”,行进中寂静的公路伸向远方,伸向约定所在的方向。看着看着,歌声中早已泪流满面,我想,或许自己应是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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