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灌水之十四——我不是人

“还有没有人，没人看病，我要下班了”
"还有，还有"淡淡忙应着，等了三个小时，真不容易啊
淡淡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稍等了两三秒钟才推门而入
医生正在背对着房门抽着烟
"医生……"淡淡小声地喊道
“进来吧，你哪里不好？”医生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房门继续抽着他的烟
“这人怎么这样？简直太不象话了，居然在医院抽烟，同时连人也不正眼瞧一下……”淡淡心生厌恶，但是没办法，现在的医院里这样的情况太多了，淡淡也见怪不怪了
“谁叫自己有病呢？哎”淡淡轻轻地把病历放在桌子上，然后等待着医生转过身来给她看病
“哦，不好意思，医生辛苦你了，我最近总是感到头痛……”淡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病情
“哦，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医生依旧不露真相，要死不活地问道
“哦，其他的好象没有什么了，我想医生你是不是要看看我的病历”淡淡的怒火正在慢慢燃起，但是她依旧强压着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医生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没有，倒是这个头痛起来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心理负担”淡淡几乎不能克制自己的愤怒了
“哦，看来你的病让你很痛苦？”这时医生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望漠，你咋跑到这里来了？啥时当了医生？哈哈”淡淡见这医生居然是好久未见的望漠，一时感到大为吃惊，继而感到一阵兴奋，毕竟遇见旧友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
“你是谁？”只见那个医生对她的惊喜没有丝毫的回应，反倒一脸迷惑地问到,那无邪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有罪
“少装了，你又想忽悠我，你这港督，哈哈”淡淡一想起望漠最喜欢作弄人的平时作风就想笑
“坐下！不要嘻皮笑脸的，这是医院，懂吗？谁认识你，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们仅此而已”医生突然勃然大怒
“望漠你毛病啊，你难道不认识我？我是淡淡啊”淡淡还是觉得是望漠在忽悠她
“我最后一次对你说，如果你想好好看病就坐下，不然我可要下班了”医生感到不耐，起身正欲收拾桌子上的笔和纸
“别，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认错人了，医生，我是来看病的”淡淡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管他是装还是我认错人，先把病看了再跟他算帐“哼！”
“你的头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见医生一脸严肃地问淡淡
“大概有4年了吧”淡淡一看见那张酷似望漠的那张脸就想笑，但是又要强忍着，实在辛苦

原来这医生胡子八渣，头发凌乱简直象一个刚从某个森林中跑出来的野人，连眼神都透露出一股野兽的光芒。

“行了，请回答我几个问题吧”也没见医生做什么笔录和常规的例行检查，就抬起头对淡淡说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人？”
“哈哈，你个死望漠还说你不是望漠，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又开始发神经了，哈哈”淡淡一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闭嘴，谁是望漠，你认错人了，听好了，你现在是病人，而我是医生，懂了吗？”医生怒目而视
“对不起，医生，请原谅我的失态，因为你实在太象我的一个朋友了，连说话都是一个口气，对不起啊”在医生不容怀疑的真切的愤怒中，淡淡心里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但是他们实在太象了。
“回答问题啊”医生见淡淡在那里神魂无着，开始显得不耐烦起来
“哦，对不起，医生我忘记了你的问题是？”
“你是不是人？”
“哦，啊？这和我头痛有什么关系？”淡淡抗议到
“现在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女人？”
“这个显然是废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淡淡的心里不知已经臭骂了医生几万遍
“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那好，从前两个问题来看你的神智很清醒，表明你的头痛不影响你的脑神经，”
“哦，是这样”淡淡开始用一种错怪的歉意的眼光望着望漠
“好了，现在回答第三个问题，你喜欢女人吗？”这次淡淡不敢轻视这医生貌似忽悠的话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医生，这该不会是在看我的另一个方面吧？
“你只管说是还是不是！”
“是，”淡淡刚才答是答习惯了，一个是脱口而出
“是？你喜欢女人？你确定？”医生打量着淡淡，又一次问道？
“啊，喜欢女人，天，不是不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淡淡才发现自己没有听清楚问题，忙改正道。
“你确定？”
“是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异性恋者，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哦，看来你的头痛也没有影响你的性取向，没有影响神智和性取向和感情模式，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只见医生皱着眉头喃喃自问。
经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之后，淡淡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打破沉默小声地问：医生，请问你还要思考多久？我的病……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在思考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医生看也不看淡淡，大声喝道

“哦，医生那我还要等多久？我好饿，你看天都黑了”淡淡大气也不敢喘，突然想起了一些恐怖电影里的场面，好象就是在医院发生的。
想到这里，淡淡头也不痛了，到是感到背心有点冷
“别忙，让我思考一会思考一会”
“你看这样好不好，医生？我明天再来，我还要回家做饭，对了我儿子还在等我给他辅导作业……”
“坐下！不要吵！”这时医生转过身来凶神恶煞似地对淡淡说，顿时把淡淡吓得魂飞魄散，动也不敢动，坐在椅子上偷偷地盘算着如何逃出这间诊室。不料眼睛刚刚斜向房门就听见医生高分贝地在那里喊到：
“来人，快准备手术，我要亲自打开她的脑袋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呀”淡淡迷糊中最后听见的声音好象自己的脑袋撞在地板上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醒醒……”一阵空旷而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淡淡在一阵的头痛中努力地睁开眼睛，一张青春而亲切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医院？”
“医院，妈呀，救命啊，刚才有个医生要给我开脑”淡淡心有余悸地四处张望。
“哦，小姐别怕，你没事了，还好我们赶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怎么了？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刚才我们赶到诊室时，发现有个男人正在用茶杯在敲打你的头，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说：我就不信我打不开，当时就把我们吓呆了，还好，神经科的同志及时赶到了”那护士小姐在重复了刚才的场景时，脸上依然面带惊容。

“那个医生呢？”
“哪个医生？”
“就是刚才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啊”
“他？他才不是什么医生呢”
“那他是谁？”
“他是隔壁神经科的病人，简单地说就是个疯子”
“啊？”听到着句话，淡淡又晕了过去
………………………………………………

终于在一段时间的住院观察之后，淡淡终于可以出院了，经过检查没有后遗症。更让淡淡感到惊奇的事，纠缠了她4年多的头痛竟然也全好了，这让她不由感到高兴。不过那个貌似望漠的疯子的身影始终在淡淡的眼前飘来飘去，令淡淡心里一阵阵地紧抽，同时对自己被一个疯子戏弄了半天，居然还被他用茶杯在脑袋上敲了不知多少下感到怒火冲天。
出院这天，淡淡在经过神经科的过道时，又听到一个声音：还有没有人，没有人我下班了……
“妈妈的，就是你这混蛋，我今天不出口恶气难消我心头之恨”淡淡推门而入只见那个冒充医生的疯子正如那天一样面对着窗口喊着，不过他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清澈见底的眼光看着淡淡，微微一笑
“你的病好了？”
“靠，你才有病，居然被你这混蛋戏弄了，今天是来找你算帐的，我打死你这疯子”淡淡顺手就拿起病床前的一样东西照着那人的头上使劲地扔了过去。
“哎哟，你在搞什么？”
“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疯子，居然敢戏弄我，我打……我打”淡淡居然发现手里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了，连说话也忘记了说，只是四处到处到找看有没有顺手的东西。
还没等她找到，只听这疯子大喝一声：你闹够没有，你个臭鸡蛋，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打俺？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淡淡继续四处寻找看有没有硬一点东西，好把那疯子的脑袋砸出个坑。
“混蛋，臭鸡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谁是臭鸡蛋？”淡淡突然发现这个称呼怎么这么熟？这个称呼只有望漠那个土匪这样叫他，难道他是望漠？于是淡淡定睛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疯子，不看则已，越瞧越生气
“妈妈的，你个臭望漠居然感这样对我，先还装着不认识我，后来居然敢拿茶杯砸我脑袋，我和你拼了”说完淡淡冲上去，照着望漠的手上就是一口
“啊，你是不是人？”
“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淡淡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啊，你还是不是女人？”
“好啊，你居然还一再提？我今天就要咬死你”淡淡彻底疯了，反正只要望漠身上有肉的地方都没有逃过淡淡的照顾。一时间，这医院充满了惨叫和衣服被扯烂的声音……
终于淡淡闭嘴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和舒爽，不过上下颚之间实在太酸痛了，只好坐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墙角的望漠，看着看着就开始感到好笑起来，原来这会的望漠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短裤，还是三角型的那种。手上，脖子上，腿上到处都是牙痕，原来那充满野性的双眼里正闪烁着羊羔般的惊恐。

   嘿嘿，小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