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转帖]地下铁 作者：loveourearth80

 

 

城市的入口

     自从搬家之后，我不再坐单位的班车上下班，改乘地下铁。老实说，我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作这样的选择。虽然地铁入口在我家楼下，可出站后却要走十几分钟的路才能到单位，比较而言，还是坐直达的班车更方便舒适些。
    也许，我是想藉此与这座城市更亲近些吧。
    地下铁是一座城市繁华的象征，也是城市生活的缩影。父母来我这边小住，在县城生活多年的他们，刚来时是颇费了心思学习如何乘坐地下铁的。每次出门前，他们都要研究一番，乘坐几号线，又该在哪里换乘，像怕走丢的小学生似的，一定要弄清楚了才踏实。前几天，我与他们一起看新闻，其中有一条是说北京为了迎接奥运，开通了地铁10号线，父母兴奋地问我，广州呢？我告诉他们，2010年广州迎亚运，也将开通9号线。他们听后很欣慰，为自己的儿子能在这样一座了不起的城市里生活而高兴。
    父母的可爱让我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的情形。平生第一次坐地铁，我记得自己同样兴奋，还很不安，生怕出洋相暴露了乡下人的底色。可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当我拿着电子币在入口处手足无措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我看到了同行人的不屑。其实，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征服”地铁的过程就是融入这座城市的过程，当你不再把地铁当成新鲜玩意，甚至对它无动于衷的时候，往往也意味着城市接纳了你。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乘地铁去求职，去购物，其间迷过几次路，或者坐过了站，这让我意识到，要被这座城市完全认可，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晃几年的时间过去了。
    现在，地下铁已经成了我忙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条深埋于地下的通道里，无论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我已经不再陌生，甚至可以说不假思索。我曾与妻开玩笑说，即便闭着眼睛乘地铁也不会出错。当然，这只能是玩笑。在这条人口密度大得惊人的地下通道里，永远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人人都在等待或追逐着属于自己的机会。我也是这样，每天脚步匆匆犹恐不及，似乎在奔赴一个行将迟到的聚会，又哪里会有那样多的逸致闲情？
    走在地下铁长长的廓道里，我时常会觉得自己如一滴水，快速流动于城市粗壮的动脉之中。我们以整日的忙碌滋养着这朵城市之花，我们以自己的艰忍成就了这盛世的繁华。看着那些熟悉的站台名称，我突然会想起很多过去的事，也突然意识到，对于一座城市而言，地下铁不仅仅只是一种交通工具，它何尝不是融入城市生活的快捷入口呢。它是一个未知的机遇，等待着你。它是一次忘我的投入，裹挟着你。它更是一段人生的经历，入口处记载着昨日的青春与梦想，而在出口处则与满面沧桑的今天撞个满怀，在这其间往来穿梭的是我们挥之不去的记忆，如长长的列车，载不动太多岁月的感慨以及日渐老去的无奈。
    我宁肯乘地铁上下班，其中或许还包含了这样一层温故既往岁月的意思吧。我时常想，如果地下铁的入口也是时光机器的入口就好了，在那里，我将重逢那些久违的人们、逝去的机缘，我将可以弥补很多年青时铸成的过错与遗憾。
    然而，在茫茫的人海中，哪一个背影是我的？在匆匆的流年里，我的列车又将停靠在哪一站？

走吧，上车
    
    此刻，地面上已是清晨，埋在深处的地下铁似乎还没有苏醒。长长的廊道里只有白炽灯亮着，照见我昨夜的困倦与今日的苍白。
    踩着滚梯的脊背向下行，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拥挤的人群，那些密密麻麻的手与脚的海洋让人打憷，那些焦灼的眼神、慌乱的表情又让人于心不忍。有时候我真的纳闷，这座城市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人？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受苦！
    看样子，你是一位白领，你的装束很考究，可是你的神情很倦怠。你每天早早出门，工作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很晚回家，可还是避不开所谓的出行高峰。你知道，在城市的地下铁里，每天的每个时刻都是繁忙的，正如你焦躁不安的心。你面无表情地看一眼人群，就像面对永无休止的潮汐一样，匆匆来了，匆匆退去，城市僵硬的路面上没有留下任何人的足迹，正如同你的记忆。
    你是一个农民工，从你与身边同伴聊天的口音来判断，你大概是河南一带的人。你带着做活用的各种工具，包括电钻，瓦刀，甚至还有一柄硕大的铁锤。你的“全副武装”并未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相反，只惹来厌弃的目光。你与干净整洁的地铁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佝偻着的背，黝黑的皮肤，乱草一样的头发，还有皱巴巴的蓝工装以及同样皱巴巴的表情，你知道吗，你的样子让人心痛。
    在期盼中，一列地下铁呼啸而来。透过玻璃窗，车厢内外的人相互打量，相互对视（甚至敌视），看到的是同样摩肩接踵的情景。我似乎听到人群中那一声粗重的叹息。然而你不能沮丧，你要赶时间，你还要努力追赶别人前进的脚步。你要挤上列车，你要站稳脚跟，你还要在相互推搡的人堆里扎出一块属于自己的空地。
    走吧，上车。你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
    走吧，上车。你拎起工具，对身边的同伴说。
    是的，无论从哪里来，无论从事什么工作，我们其实都是一滴为生计而奔波的水，挤在地下铁里，汇成一股在城市胸腔里涌动的洪流。很多时候，对于未来，我们其实并没有太多把握，只是被命运裹挟着，被没来由的渴望鼓舞着，一直往前冲，哪怕精疲力竭，也一定要找到前方的出口---现实的出口，也许就是幸福的入口，我们固执地这样认为。
    或者说，在地下铁里，每个人都如同一粒被深埋的种子，在城市丛林中等待萌芽生根的机会。可是，想一想地面上的高楼大厦与道路桥梁，它们沉重地压在我们头上，理想又因此变得脆弱而渺茫。地下铁里纠结的人流不可能给予我们所需要的养分，相反，在汹涌的人海中，我们都深怀着被淹没的恐惧。所以我们才会格外珍惜每一个清晨，生怕错过每一次机遇，并憎恶来这城市淘金的越来越多的陌生人。
    在地下铁里，我遥想头顶上的城市，有时会觉得格外压抑。老虎机一样的城市，每日迎来送往着多少用今天赌明天的人？当很多年过去之后，当我们回首，令人心碎的梦想与青春是注定已经失落了的，那么，我们是否已经拥有了自己曾经热切盼望的东西？即便拥有了，是否又会突然发现它们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这或许正是所有寻梦人的悲剧。
    走吧，上车。很多个日子，我一次次对着自己说。

单行线

    生逢盛世，我们应该庆幸，因为远离了战争，远离了饥饿、苦难以及无尽的生离死别。
    可是，为何我的内心却恍如乱世？忙乱的白昼，无眠的夜晚，我拥有的是如影随形的孤单。在等待中，纷扬的日子尘埃落定，寂寞厚了一尺，人情却寡淡如纸。
    很多次，我告诉自己，慢一些，再慢一些，试着拨慢心里的钟摆，练习爱，学习欣赏。然而上足了发条的心停不下来，步履匆忙错乱，世界被隔绝于遥远的窗外，成为事不关己的风景。
　　在因为过分清醒而变得无比漫长的夜里，我的心如同一列空荡荡的无人乘坐的地下铁，孤单地奔向终点。然而，我终究不是地下铁。单行线上的地下铁，在它的结束即是它的开始，而我呢，在人生的单行线上到达终点后，是与你永远的告别。
　　日复一日，我经过那些站台，然而熟悉的只是它们的名字，站台外的精彩我无暇顾及，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像。我只是茫然地看着某些人到达终点，又看着新的乘客涌进来，然而不知道他们是谁。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只能是对方的甲乙丙丁，保持着擦肩而过的路人关系。
　　形同陌路，这正如同我和你，一滴水和一滴油，遇见了，但无法彼此拥有。在这世界上，我明白了，最遥远的距离，是两颗心之间的可望而不可及。
　　很多次，无论是走在地下铁长长的甬道里，还是拉紧扶手站在拥挤的车厢里，我时常会有一种可笑的愿望。
　　---我希望遇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听到一声意外的问候，看一看一别经年的表情里是否增添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曲折与沧桑。
　　---我希望我们没有失散，仍然保持着刚到这座城市时的激情与向往，青春永远不老，梦想之花还在热烈地绽放。
　　---我希望在拥挤的地铁里，在终日的奔波中，我们不再把距离当作遗忘的借口，不再把忙碌当作医治孤独症的解药，我们能够相互理解，相互关爱，并用这份爱去温暖城市这座漂浮的孤岛。
　　也许，所有希望的结局，是在光阴里苍老为绝望。
　　那就绝望好了，彻底绝望，如果绝望是这座城市馈赠给我们的除了孤独之外的另一件礼物。
　　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你也曾不止一次品尝过绝望的滋味，它苦涩的程度正如希望时的甜美相互抵消。我不知道的是，在绝望之后，你是否还会像我一样又滋生出希望？那希望像一枚卑微的种子，被遗忘在绝望的土壤里，却在不经意的日子里，长出了爱的嫩芽，长成一棵悲悯的树。
　　深深爱着，是给这个世界最好的祝福。
　　所以，亲爱的，在人生的单行线上，请让我牵你的手，彼此相依为命。

被遗忘的

　　对于地面上的城市而言，地下铁像是被遗忘的角落。然而对于后者，城市的繁华又似乎与它无关。两者就像黑夜与白昼，在时间的流转中并行不悖，但是却少有交合。
    这让我想起现实中的你我，也许并非人间的河流，而是一口口深井，沟通是困难的，唯阻隔与拒绝才如此容易。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一味地怀抱着内心的信念，一叶障目，甚至一意孤行，却不肯对外在于我的他人与世界多一点关心。我们不肯开放自己，心一点点封闭，我们囚在“自己”的牢里！
    盛夏的一个正午，我被叫回办公室加班。地面上骄阳似火，地下铁里的空调却开得很足，因此格外清凉惬意。车行至体育中心站的时候，我听到广播里说，因为线路故障，列车暂停营运，请乘客们改乘其它交通工具。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地铁停运，以前也遇到过几次，都是因为乘客过多而暂时关闭，听到地铁出故障却还是头一回。然而，对于很多乘客而言，这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大家像被挑了窝的蚂蚁一样，争先恐后地下车，自然免不了一番抱怨。更有几位激动的乘客，与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大声争吵起来，我远远地听着，似乎是说“干嘛吃的”、“不如滚蛋回家”之类的话。
　　重新回到地面，我才明白大家刚才都急着下车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抢先打到的士。上千号人，一下子涌在一条几百米的路上，因为“僧多粥少”，出租车一下子成了抢手的香饽饽。现在，指责的焦点已经不再只是针对地铁，有人抱怨广州的出租车太少，有人抱怨这鬼天气温度太高，有人抱怨广州的人实在太多，对于个别拒载的司机，有人更奉献出了国骂。我是顶着大太阳步行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打到车的，汗流浃背不说，迟到是一定的了，于是内心也禁不住愤怒起来，看着所有行驶的车辆都不顺眼，耳边又响起了地铁里“不如滚蛋回家”的争吵声……
　　今天，我在报纸上读到一篇文章，大意是说广州地铁3号线自从开通后已多次发生线路故障，原因需要认真检讨。联想起前不久的那一次经历，心里当然为这位记者叫好。想一想那些上班族，每天很早起床，乘地铁，换Bus，赶往公司；晚上回家，又是重温这样一番经历，何其辛苦。如果隔三差五遇到地铁出故障停运，公共汽车半路抛锚，本来心情就很差的上班族们又哪里会有好脸色给你看？
　　可是，当我这样想的时候，自己其实正坐在地铁的一节车厢里。仍然是一个个熟悉的站台，仍然是拥挤的人群，仍然是长长的错综复杂的廊道，车厢内的灯光却照见我内心的狭隘。我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看到了事件的一面，正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样。当我站在自己的角度对地铁工作人员进行“道德审判”的时候，我是否了解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内心的曲折？当我每日乘坐地铁，享受着它的好处的时候，为什么却一直忽视它的存在？为什么只有当地铁出故障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它的重要，然而这种意识带来的并不是理解，而是一句愤怒的“不如滚蛋回家”？！
　　我想起那些开地下铁的司机，当我们在地面上享受阳光的时候，当我们咒骂这该死的拥挤的地铁的时候，他或她却在黑暗中忙碌着。当然，你可以说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职责，但是你是否意识到，他们也是像我们一样的人，当我们激烈地指责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否也一样地委屈，一样感到无奈与无助；当我们渴望得到别人的关心与温暖的时候，他们是否也需要一点理解与关爱？
　　我想起每次进出地铁时都要踩着上下的滚梯，多少人的脚踩在它的背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是怎样的一种苦刑---幸而它没有生命，因此只能默默地忍受。然而，我们又曾几何时在意过它？也许只有当坏了的时候，当我们不得不步行楼梯的时候，我们才会意识到它的重要吧。
　　在这座城市，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们其实都是别人脚下的“滚梯”。我们可能毫不起眼，我们的工作甚至很卑微，而且一辈子都将这样默默无闻下去，可是我们确实在为他人提供方便。如果你将此视为人生的苦刑，那么，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忘了，受此苦刑的并非你一个，大家都在受苦，受苦的人之间更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关爱。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候，我感觉到广漠的世界里有一扇门对我轻轻地关闭了，然而在某个地方，有另一扇门正对我隆隆地打开。我的内心又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柔情，闪亮着一种被救赎的希望。
　　我希望，当我忙碌的时候，我会挂念那些比我更不堪的人。
　　我希望，当我疲惫的时候，我会祝福那些一直在受苦的人。
　　我希望，当我陷入自恋的窠臼时，我会想起那些无言地承担命运的人。
　　这就像你我，虽然选择了城市，但是还可以怀念乡村，而不仅仅是怀着被抛弃的愤怒与诅咒；既然选择了命运，我们就应该勇敢地走下去，无论遗忘或者铭记，但是不要再沉湎于悲伤。
　　地下铁，深埋地下，却坚韧如铁。我们都是乘坐地下铁的人，默默地前进着，忙碌着，用朴实的心写就自己的一生。

人生的出口

    在一个难以入眠的冬夜，凌晨四点，我曾如游魂一样走在城市的街头。我习惯性地来到天桥上，看着不远处的地铁入口，那里已经封闭，拉上的卷帘门像紧闭的嘴唇，在黑夜中保持沉默，只有白铁皮散发着幽幽的光。这种情景让人沮丧。我开始感慨自己的遭遇，既找不到幸福的入口，也看不到人生的出口，自己为何竟沦落至这步田地。
    我只能让自己继续行走，行走在空虚里。
    这座城市终于不再拥挤，甚至显得过于空旷寥落，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中，我看到了它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个骑着单车的人经过我，看样子像是家住远郊的农民，身后的货架上捆着三只硕大的泔水桶。不远处的酒吧已经停止营业，我想像，那里面曾经坐着的，也许是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几辆载重货车驶过去，轰鸣声络绎不绝。戴着口罩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工作……这个城市确实不像白日那样忙碌，但是她并没有闲着，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她仍然在运转。我并非唯一一个无眠的人，那些我不认识的人，他们仍然在为生计而忙碌着，尽管他们的生活我无法了解，无从体验。
    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巨大空洞的梦境。黎明就要来了，我看到天际那一抹曦微的光。然而，就在那一刻，白日的一切却变得那样遥远虚幻，那些曾经无比重要的喜怒哀乐、成败得失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或许，我以二十八年的奔走，只是为了走到今夜，结束一个完整的梦的旅程。现在，是梦醒的时候了。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无春梦了无痕”，我想我读懂了这句诗，以我既往的人生岁月里所有的爱恨情仇作为注脚。
    在纷纷扰扰的世间，总有些东西是难以把握的，譬如无心的相遇，譬如无奈的离别，一切都是缘分，无须强求；譬如青春的繁盛，譬如迟暮的凋零，这是自然的法则，生命的新陈代谢。也许我们真的不必过分介意，伤春悲秋，其实在相遇到离别的过程中，我们以自己的态度决定了相爱的精彩程度；我们也可以在生老病死的旅途上，认真去感受那些悲喜交集的人间风景。这就是在体验人生，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漫长得度日如年，但在某些人看来也许短暂得如白驹过隙，而这巨大的不同，全在乎那一颗入世出世的心。
    这样说，也许还是太简单了。你会说，痛苦或者解脱，执着还是放弃，这些内心的纠葛，正在于分不清哪些值得爱，哪些需要恨。可是何必要分清呢？人生充满了矛盾，在得到与失去、相聚与分离、多情与无情之间，我们习惯了作出非黑即白的判断。可是我怀疑，生活真的可以这样整齐划一地分割处置吗？很多年过去之后，我们都明白了在黑与白之间还有灰，在黑夜与正午之间还有暧昧的黎明；明白了在对与错之间还有爱，而爱可以模糊是与非之间看似分明的边界；明白了人生不只是串起一个个简单的概念，而是要在全身心的投入中感受喜乐苦痛，并在左右前后的辗转进退中学习从容。
    过去的那些日子，像一列地下铁，呼啸着穿过我的记忆，我的心。它带来了哪些？又带走了什么？
    所有带来的，只是为了被带走，正如同我所拥有的，我所失去的。我正是一列地下铁，光阴是每天出入上下的乘客。忙碌的时候，我忍辱负重，载着来去匆匆的日月；闲下来，我蜷伏在黑夜里，享受着一个人的孤独与安宁。在地下铁的世界里，其实无所谓黑夜与白昼，爱与孤独是相伴而生的，因此它可以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宿命。
    接受自己的宿命，就是爱自己，同时也爱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就是爱那些珍贵的欢乐时光，同时也感激那些人生的痛苦甚至不幸。
    这就是我，一列地下铁，从你的眼前，从所有人的眼前，匆匆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颇为喜欢朋友写的这个系列《地下铁》。

 

城市这个茧孕育了多少希望，而我们总容易迷失在情绪的迷宫里。

 

似乎到了年底，太多淤积需要宣泄，总是找不到阀门。地铁好像开往春天，只是前路茫茫。

 

希望都安。祝好。

      这个冬天出奇的冷。喜鹊在树上搭建的窝，似乎挡不住北风的侵袭。可每天早上路过那棵树，喜鹊还是在那里喳喳的叫。也许生命就在于使劲的折腾，折腾开了就能抵御寒冷和孤独。

 

喜鹊喜鹊报春报喜。恭喜听雨兄，喜事进门啊

呃，原来听雨兄有喜事进门，借贴子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