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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灯也是志愿者?
再来看一下
7月29日
昨晚在江苏省司法厅被欢送,酒喝了不少,头晕乎乎的上路。省厅领导叮嘱,一定要好好工作,展现江苏律师的风采,顺便给了个红包,应该是5000吧。而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不出事就是立功。
早晨到了北京。本该说“一路无话”或“一夜无话”之类的,然而不是。晚上11点多上车,动车直达北京的。但是,火车上的广播系统出了问题(也可能是广播员出了问题),整夜的,广播都在放歌不停。如果只是放歌倒也罢了,可惜,它只是放一首歌:《天路》!!!,听了几百遍,真正的“同一首歌”………………
有几年没有来了,大概因为天空灰蒙蒙的缘故,心情也有些压抑。随着接待的车直接抵达总参的招待所,入住下来。30名律师才来了3人。
和我同住的是黑龙江信达律师事务所的赵兵律师,比我小两岁,哈尔滨人。算是缘份吧,立即称兄道弟起来。再后来,和安徽石山律师事务所的陈晨律师也混熟了,他最大,于是,我和赵兵尊他为哥。
有必要说一下他们的报名历程。
赵律师是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的,随即报名,自己到各个部门盖章,被选拔后,自己买票来了北京。他们省市两级律师协会好像没有任何补贴或者别的。
陈律师被选拔后,开始也不被重视,后来安徽省司法厅重视起来,在合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欢送了一下。
相比之下,我受到的待遇该是不错,区市省三级层层欢送,每次都有红包(现在口袋里红包好像已经超过15K了)。市里专车送到南京,省厅让我们只管喝酒吃饭,专人送到北京。
据说,四川人喝酒比较厉害,我入川后,为了保持清醒,酒,怕是要戒了。
作为志愿者,尤其是律师志愿者,不会计较红包,但是,组织上的关注毕竟让人感觉温暖。
报到的截至时间是29日晚上,报到时发背包一只,上有“中国法律援助志愿者行动”字样,只是,我背着像个小学生。
晚上饭后无事,赵陈二位兄弟约出门喝酒。因为他二人分在贵州,我在四川。所以,他们说,如果遇见的是川菜馆由我请客,如果黔菜,他们请客。
后果可想而知。
7月30日
今天是项目启动仪式,本来该在人民大会堂的,后来考虑到新疆事件等,改了地方。与会的当然有不少领导,但是,我好像对主持人撒贝宁和形象代言人吕良伟更加熟悉一些。
经过了解,30名律师分赴30个县,有些细节可以与大家分享:
1、大部分县是没有律师的县。全国没有律师的县居然超过200个。这些县当然欢迎律师去做一些法律援助工作,但是很多县,甚至没有钱解决志愿者的住宿问题,就是说,一年千把块钱的经费都没有,所以,他们没有申请接受援助;
2、少部分县虽然有律师,但是是贫困县,只有公务员兼的律师,温饱都成问题;
3、只有我,去的金堂县,好像是四川省发达县,有两个律师事务所和一个法律援助中心。…………
赵律师去的贵州的那个县,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人均年收入一千多元,看仔细了,是“年收入”。他的反差最大,感触也应该最多。
最奇怪的应该是宁夏黄河志律师事务所的吉雅律师了,他来自银川市,分配到了银川市,只是换了一个区!
下午的工作会议上,有关领导讲话,高度评价了律师们放弃优厚的报酬和闲适的生活,到艰苦的地方进行法律援助的精神。不过,表扬某些律师志愿者:“自愿不要生活补贴参加援助活动”的话语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想起孔子的弟子子贡。
当初,很多鲁国人在异国沦为奴隶,鲁国颁布一项法令,凡鲁国商人在异国,将鲁国奴隶买下带回鲁国的,国家报销费用,并给予奖励。
一时之间,很多鲁国人被买回鲁国,商人们做了义举并得到利益。
子贡很有钱,他买回了一批奴隶,当国家对他报销费用并奖励时候,他说,这是他应该为国分忧的份内之举,谢绝了回报。其义行受到表彰。
孔子闻说,对子贡严加斥责。孔子说,对义和利的追求,本来都是人性。而子贡的行为,将义利截然分开。他人未必有子贡的财力,如果买回奴隶不要报酬,势必对自己的利有损;如果索要报酬,似乎在义的方面被别人与子贡做比较。
因此,孔子认为子贡做了一件大大的恶事!果然,后来很少有商人再从国外赎回奴隶了,很多鲁国人因为子贡的义举而不能回到故乡。
那个律师的义举也是一样。如果该“义举”被媒体宣扬,以后恐怕报名的律师会越来越少吧?
8月1日,将各奔前程了。
我们4个律师奔赴四川成都,然后去金堂、中江、平昌和宝兴四个县。
7月31日
今天上午大家惜别,分赴全国各地。
因为四川司法厅的同志要赶回成都有事,她飞了回去。
因为我们是志愿者,坐飞机似乎不太合适,只好火车上路,中午出发,大约2号晚上可以到成都了。近20年来,没有坐过30多个小时火车的经历了。
我们一行6人,包括两个大学生志愿者和我们四个律师。我是路上的队长,他(她)们叫我老大。
陈律师,来自江苏武进;
赵律师,来自辽宁沈阳;
李律师,来自江苏宿迁,他援助的地方,好像比宿迁发达一些(笑@);
小朱,浙江大学法律专业应届毕业生;
小徐,女,宁波工学院法律专业应届毕业生。
出发前,我买了300多元水果和真空食品,当然,后来在车上的餐厅也吃了一些东西。队长还是比较称职。
沿途在邯郸、洛阳、绵阳等站台拍照留念。
8月1日
晚7点多抵达成都,“下榻”于市中心天府广场附近的物资宾馆。
跑了全国很多地方,却是首次入川。因为时差的关系,7点多了,好像是江苏的6点多。
和江苏不同的是,空气好像湿漉漉的,这,该是四川人必须吃辣的气候原因吧?
住下宾馆,安排他们5个在餐厅就餐后,我的大学同学松,已经在大堂坐着等我了。
松44岁,比我大一点。看起来比大学时候瘦了不少,嫂子对我笑笑,招呼儿子上来称呼我“叔叔”,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知道,松的小家安在深圳,他是四川人,被深圳公司临时安排在成都,算是出差,他的爱人和孩子该在深圳才是,谁知现在暑假,全部来了四川看他。我不知道孩子在,居然空手受他叫了叔叔,只好假作慈爱地摸摸孩子的头,郁闷。
我们从毕业就没有见过,22年了。我笑着对松说,半辈子不见了,他也哈哈笑了。毕竟同学,想当年风华正茂,见面自有一番闲叙。
然而,松不抽烟不喝酒,我多少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好在我会调节,打电话给北京深圳武汉的别的同学,然后把手机交给松,他们轮流与松说话,时间就容易过了。看来松是不太与别的同学联系了。
饭后,我提出告辞,预计松会说“找个地方唱歌休闲”之类,我已经想好了“坐车太累”的说辞。好在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上了出租车,挥挥手告别了松。再次见面是不是又是22年?谁知道呢。
他们5人出去逛了,电话里有些兴奋。
而我,点上一枝香烟,站在宾馆房间的窗前,望着外面的五光十色,却无缘无故的叹了口气。
四川,我来了。
8月2日
上午,他们几个去参观了杜甫草堂,门票60元,我没有去。我想,在这里一年,有的是机会。和他们一起去走马观花味同嚼蜡,还是留待以后吧。
无意之间节省下60元。(虽然以后还是要去,但是确实节省了,后文自有交代)
下午去了武侯祠,门票同上。看见有人刷卡进入公园,料想该是本地市民,同行的不免有些羡慕。入园后花50元聘一名讲解员,几乎只有我在听,他们忙着拍照,正应了那句话:“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停车撒尿,回家啥也不知道”,哈哈。
在武侯祠我想得最多的是刘禅,他的乐不思蜀。一年,我会不会乐不思苏呢?哈哈
出园的时候,问起刷卡一事,讲解员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你们不是刷卡的吗?那是熊猫卡,外地人免费办理,成都所有景点免费参观一次!本地人半票。”现在大家知道我说的节省60元的道理了吧?出门后,立即花1元材料费办理了一张。提醒大家哦!
晚上,大学同学宁和坷请我喝酒。宁还带了一个小弟曾,还有宁的一个朋友李江(名字起得很好,在丽江开酒吧)。
说起来宁/坷都不是同班,甚至也不是一个系的,但是我们亲如兄弟。
晚上自然是大醉而归,临别时我坚持不让曾小弟酒后驾车,抢了他的钥匙。他拼命来抢,直至动手,我在手臂被抓破,衣服被撕坏时实在忍不住,就开始反击。路人报警,我向警察表明经过,曾小弟也有点酒醒,和我拥抱后打车回家了。
现在想来,在大学时候,宁和坷几个都是很喜欢打架的,我教武术,他们就去实战。这里有个特别曲折的故事,我尽量用最短的文字讲述一下。
坷在大学时候的名字叫江,读的工科。大学三年级时候,因为打架被开除,几年内不许再参加高考。回原籍后,通过关系编造了一个应届毕业生的学籍,改名为坷,坎坷之意。经过几个月的备考,居然考上另外一所大学,改学文科。因为他有两年多的大学经历(别人当然不知),随即便做了班长。系里一个漂亮女生不久便成了他的女友,有些场合无话不谈,所以,这个女孩知道他这段经历。不久,两人分手了,女孩也没有检举揭发他。
坷四年学业完成,拿毕业证书前,女孩检举了他,结果可想而知……,坷读理科两年多,文科四年,还是高中毕业。
坷说,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女孩,居然隐忍这么久,看来女子报仇三年不晚。他说,如果不是她,他现在很可能呆在办公室做什么文员,绝对没有压力作出现在这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