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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看到腌制两字,仿佛被细细的针刺到了心里,唤起了一些记忆。
记得很小的时候,屋后还有一小块菜地,于有初霜的日子收获了一筐筐的红萝卜,根部是细白的,顶部是嫣然的红色,如农家女子带有水色的桃花脸,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然后在上午的时光里,看妈妈腌制那些萝卜。陶瓷缸里的水很脏了,而那些萝卜沉沉浮浮的,却还有一种出污泥而不染的纯真。
放入了盐水泡了几日,这些白嫩的萝卜就慢慢起皱、干瘪,松松散散地躺在那里,开始事不关已,浑浑噩噩地度日。
于是也想起,自己也曾如此地青春过,即使身着粗布衣服,也是明媚鲜艳着。不知不觉地,我们也被时间腌制着。也记不起在那个杨花飘落的傍晚,曾为读一封信而欢欣、或者悲伤,总是不停在心中问自己:他爱我吗?他喜欢我吗?这样的真挚而傻气。
而时间真是可怕,它悄无声息地谋杀掉了许多的真。也不知从哪时起,人总是变得口是心非,明明在心中哭了,却要在脸上微笑给别人看;明明不再爱了,却说我还爱着你,投机取巧、察颜观色,圆熟到令人恐怖。真心慢慢地缩水了,于一个寂寞而安静的夜晚,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一小片的真心。捧在手中,如此的小心翼翼,还能给谁?还能给谁?
叹一声,与其让时间给谋杀掉,不如让人给谋杀掉吧!但其结果还是一样的,大凡是被凌迟处死。
不过,傻人还是有的,明知只是一场烟花的绽放,还是义无反顾。
2
平时,已不再对那些花花衣服感兴趣。黑衣的棉袄穿了又穿,耐脏又耐冻,围上一条鲜艳的围巾,心境就不那么灰暗了。
不过,总会在新年之前为自己买一身新衣裳。家里人总说,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非得要在春节时穿新衣服呢?
其实最多的,是怀念心中的那份童真。于炮竹声中穿一身红底小白花的小棉袄,心中溢满了喜气。新年真是好啊!而且好到如此的单纯;有妈妈做的蛋饺;有爸爸给的红包;还有,学校给的奖状,闻着的空气,也是带着醇厚的香气。
虽然这些已渐渐地成为一种形式,但生活中总是有一些可爱的亮点,令你痴笑不已。
记得有一次去青岛旅行,喜欢在不被导游左右的时候,装深沉地出去溜一圈,置身于一片繁华,而自己可能只是站于路边,看着这涌动的人群,喜欢这样的感觉,繁华和寂寞同存。
投入眼帘的是一对背影,男的,看上去年岁不小了,头发都微白了,而女的,除了身材略胖之外,衣着打扮却是八十年代小女孩子的打扮,两只羊角辫,海蓝色的毛衣拴在短裙之内,蓝白相间的及膝袜子,一双红色的圆头搭畔皮鞋,看到她走路的恣态,使得我好奇地故意超到了他们的面前,当时,差点没笑喷,微胖的脸上,却是长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却透出来明亮和单纯的笑意。那个白发的老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她还他年轻时喜欢的那个她,你就折腾吧,你就装嫩吧,你就衣不惊人誓不休吧!但我还是爱你,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当初喜欢的样子。
然后我站定了,看着他们拉着手从我面前经过,眼眶竟有些微微的湿润。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没法优雅地老去,那我也不要老奸巨滑、老气横秋,我要老不自重。从小,一直严谨地活着,被告知,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哭泣,会显得不自重,不能随便透露所有的心事,逢人说话留三分。但一生都如此多没意思,或许也可以这样,只留最单纯的东西,于雪落的夜里,唱一首一直没法放声大唱的歌,轻薄一下吧,又何妨?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没法优雅地老去,那我也不要老奸巨滑、老气横秋,我要老不自重。从小,一直严谨地活着,被告知,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哭泣,会显得不自重,不能随便透露所有的心事,逢人说话留三分。但一生都如此多没意思,或许也可以这样,只留最单纯的东西,于雪落的夜里,唱一首一直没法放声大唱的歌,轻薄一下吧,又何妨?
老顽童这个典原来出在这里。
昨天还在调侃朋友是个细节控,原来这又发现一个。
电脑里一直存着这张照片。有时想这件晾起的衬衫还是最初买来的模样吗?领口袖口都黄了,胸襟前总能找到些污渍的痕迹,不能怪洗涤液的功效,水带走了一部分,可是染上的颜色总是会沉淀下来的。也不怪时间,因为是我想在衣橱里藏起这样一件白色的衬衫。
好像讨论的严肃了点。画地为牢,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也可以这样,只留最单纯的东西,于雪落的夜里,唱一首一直没法放声大唱的歌,轻薄一下吧,又何妨?”
要不,在落雪的夜,我们来个和唱吧。
还好,岁月能够腌制青春,让我们在日渐老去的时候常能回首轻抚过去。唱一首少年轻狂的歌,会不会是种奢望,我们还有没有力气能够大声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