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试杀的标题看起来像某种无聊帖子的标题。而事实是,当我们循着臭味找到VCD下的抽屉里,既而夹出那只身体上长满了蛆虫的老鼠的尸体后,我们的确进行了一番研究。即:该老鼠何以死亡。在排除了吸食毒品过量、被噪音震死、窒息、迷路、寿终正寝、饥饿以及它跟上帝发生矛盾等他杀或者自然死亡的原因之后,我们一致裁定:该老鼠死于自杀。可是,我们又在其自杀的原因上产生了分歧。老夫统计了一下,主要说法有如下几种:
1、 孤独。很显然,把你一个人关在某空旷的地方数日,估计你也会全线崩溃。在此过程中它得了难以治愈的抑郁症,产生生不如死死不如自杀的念头。
该人士对心理学方面颇有研究,在我们中她一向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2、为情。持这观点的又有多方面的说辞,即它的情人做了离经判道之事,让它不能容忍;要么就是它的情人死于荒野,它躲到这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来殉情;要么它的爱情遍寻不获,或者它的爱情是不伦之恋。
该人士深受韩剧的感染,典型的浪漫主义者。是我们中爱情方面的专家。
3、生活所迫。也许它没办法偷足够多的粮食来供养它的家人,也许它上有老下有小,它力不从心。鼠类盗业鼠满为患,在行业内重新洗牌后它被下岗了。于是它觉得愧对家人。
该人士是社会学家。
4、理想。它的理想——也许是做一个快乐的老鼠——到它活完大半辈子还是没能实现,到现在它才明白,它的理想与现实格格不入。
持此观点的是一理想主义者。
5、不小心。它一不小心就自杀成功了。该人士是乐观主义者。
6、血霉。它被工作淘汰,被爱情出局,被家人赶出来,染了风寒,又把脑袋摔坏,还碰到了老鼠夹,并且误食了一次老鼠药……总之,是倒了血霉,结果自杀。该人士乃悲观主义者。
7、信仰。它信奉佛教,相信来世。该人士在多年前皈依佛教,乃俗家弟子。
8、诗人。这种人自杀是不需要理由的。老鼠也一样。该人士乃文学爱好者。貌似一诗人。
……
然后他们集体把眼光转向我,我说:……
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看错,我就说了一串省略号。有如下几种意思:一、这年头自杀的原因比活下去的原因好找多了,随便什么都可以作为理由;二、也许没有理由,什么理由也没有,它仅仅是因为厌倦。
亲爱的,你看,活着是件多么难以为继的事。